每年的三月都要酿一场闺蜜之旅
烟花三月下江南再合适不过
柳岸新绿欢声笑语
江南
是眉间心上一粒相思
是缱绻午夜的眷恋
江南水乡我窝在书房的懒人沙发前看iPad,妞问“妈妈你在看什么?”我回答,并用浅显的方式告诉她故乡是何意。为了看陈丹青带沈小姐探寻木心先生故居,看了一集《月是故乡明》。每一次看陈先生都沉迷他说话温吞的样子。他说“南方的水是要慢一些,软一些。”的时候眼里满是深情。想三月,酿一场江南之行是必要的。
出发
列车飞驰,我闭目养神此刻清醒万分。“我的爸爸妈妈叫我去流浪,一边走一边掉眼泪,流浪到哪里流浪到台北,找不到我的心上人……”春光明媚,单曲循环试着假装浪迹天涯。
这似乎也是一首好适合旅途中听的歌。无法抗拒前奏部分,台湾国语的吟唱,那么轻易地唱出骨髓里的孤独。
旅行的意义
此前,大家都在探讨旅行的意义。而太过泛滥的词句我常常避而远之。骨子里的小骄傲都在咬文嚼字中这样的一丝一毫地展露出来,如果你有察觉。那天*昏里我们穿过文昌阁,来到白莲塔前见一树桃花妖艳。细看树杆颓败到只有半身。我们甚至怀疑这开的花儿是否是真的。我们都停下脚步看这棵桃树,看它的枝干看它的花儿,看它把天空映衬得干净透亮。平日里大大咧咧嘻嘻哈哈菲妈的突然冒出“不论怎样的树都会有自己的春天。”在喧闹中依然感性着,我想,这就是旅行的意义。
抵达
第一天抵达的时候,我们去了南栅老街。老街巷里,当地人很多,电动车自行车穿行其间生活气息浓郁到仿若回到小福州未修复前的三坊七巷。特别喜欢看阳光被树枝挡住投影到墙上。我总爱收藏这一刻斑驳光影。南栅像是一位素颜女子,婉约朴素。路过小铺,被唤着去尝尝家酿三白酒,桃子酒。是因为害羞吧,却终究没有停下脚步,那天晚上在新华南路路口的便利店一定要带“桃醉”回朴禅,而我音箱里飘出的音符是我最好的下酒菜。
特色在南栅走累了,我们就选一间临水的咖啡馆歇脚从开始的斜阳洒满了阳台,到夜幕坠落只用了一杯焦糖玛奇朵的时间。
咖啡木心美术馆
次日,第一站必须飞奔木心先生的美术馆。这一次我的行囊里装着先生的诗集,带着我的情深意浓。记得窦文涛在《圆桌派》谈到鲁豫在早年说窦先生活得太“装”,不懂字画收藏字画。而他说就这“装”了一二十年他现在也慢慢懂了。
美术馆这些年,每去一座城如果条件允许我都要去看画展。其实对木心先生的画作我欣赏得很吃力,有几幅窄而长的旷野中有几分苍凉和辽阔,找不到边际。或许对文字更为敏感,我细读墙上的每一字每一句。在他用过的笔墨纸砚展示柜前看到一行字“我笔墨柔若有骨,无奇之奇偶称意耳”内心躁动着又沉寂下来。
不论俗世中是贫穷还是富裕,我愿是自己精神世界里的贵族。走出美术馆已过午,阳光照在身上暖暖的。就这样在西栅转转悠悠,每一次走上石板古桥远望,就想到木心先生的“这风啊,水啊,一顶桥……”我开始艳羡每一个出生于此的人儿,他们的每一个细胞,每一滴血液里流淌着万般柔情都来自这风这水,
这一顶桥……在天色渐暗呈青色时分,我们回到名宿临水用晚餐之后出去溜达到拎一壶*酒归来。在阳台吹风聊天喝酒,与家人分享被告知*酒后劲十足要小心。夜开始深重,隔水相望的小铺灯一盏一盏的暗了。聊到开心处,霏妈朝着水里呼喊。我们问她“你跟谁说话?”她调皮地竟然说和“水gui”!向来胆小的我也不感到害怕。我一边等着酒精的后劲一边在想,我们正在做一件特别有意义的事情。我们把今日用月光、酒意、家常闲话酿一场回忆。当今时被岁月酿成往日,再深情收藏。
在他乡种故乡
到了第三天清晨,薇和霏妈起的很早。坐阳台看乌篷船一艘一艘地从我们屋檐底下穿过,她们说可以这样静坐冥想三天。就体验不到24小时的临水而居,莫名的优越感油然而生。就想到傍晚的时候,穿着旗袍倚靠在木头栏杆上。乌篷船内每一颗闪闪发光的眼睛举着相机把我们当作风景来拍。一点点的羞涩里带着小确幸。或许这一刻可以把梦里的水乡当作故乡,被她拥入怀里。还未离开便已想念记得在晨光中,虹姐和儿子视频,薇和霏妈照着刘若英明信片上的pose拍照拍了几十张终于挑到满意的发朋友圈显摆。而我打开《似水年华》原声大碟追忆经典,并酝酿浓情爱意给我的妞写明信片。无论走向哪里,她永远都是我最深的牵挂。愿亲爱的小小人儿在成长路上读很多“无用”的书,看许多“无用”的电影来丰富未来前行的路。这一站,我在这里追忆年华似水,下一站我将飞奔归途带着一身的温柔拥抱小小儿。我深知,即将与这里告别,开始不舍。一程山水一程歌出西栅路上,遇到一树梨花。我问薇那首歌叫什么?虽然我们一时都无法完整地说出歌名,可我心里已经扬起这首关于故乡的歌《梨花又开放》。归途我们就这样,承载着欢乐和感性的旅途结束了。到家的时候,有那么一刻感觉像是一场梦。因为太短太美好。我们说好的,每一年都要抽出一个周末和一天假期给自己、给友情。好像我们从未长大。就这样牵手三天假装浪迹天涯,在长长岁月里,希望我和我的她们眼里满是故事没有风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