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皆道江南好,为什么?因为江南古镇众多,总有一个亭亭玉立的女子从袅袅婷婷的烟波的桥上走来,写下亭亭玉立的故事,周庄、同里、甪直、西塘、乌镇、南浔被誉为江南六大古镇,但只有南浔能让紫苏写下那句《南歌子》“回首水云何处、觅孤城”,寻寻觅觅,南浔有什么魅力让一代作家流连忘返?于是我着手去了解。
“山雨潇潇过,溪桥浏浏清。”去南浔的时候,正好是南方的雨季,雨只是淅淅沥沥地下着,敲打着一块块黑瓦,流过矗立的白墙,如弹黑白键,咚咚,沉闷,嗒嗒油纸伞下的世界融化成缠绵的雨,若有若无,若影若现,难怪“浔”一词的本义是“水到渠成”,南浔的雨季,原来是在一个细雨蒙蒙的雨屋里。
寻寻觅觅,在朦胧的烟雨中,我追随前辈的脚步,踏上青石板路,寻找传说中的私人庄园——小莲庄。
小莲庄是清末南浔头柳永修建的私家园林,俗称“四象”,晚清冠*资本家张謇曾感慨地说:自清、宪两朝以来,东南以富庶著称,“惟当时能以风自强者”,浙江只有三个人,分别是杭州的胡光墉(胡雪岩)、宁波的叶澄衷和南浔的刘镛,“在南浔,这个世界上最壮丽的城镇,人们总是听到刘镛的声音”,可见当时的刘镛很有钱,小连庄作为他的家,精致典雅,十亩荷塘名不副实的小莲庄。
但刘墉自己没想到的是,其实他的小莲村有一点是赵的莲花村无法比拟的,这也让南浔的小莲村有别于江南其他古镇——那就是“小姐楼”,一座西式小楼,在江南,大部分人生活在小桥流水中,而柳永是浙商一代,视野开阔,受西方思想影响,为中国古代园林建筑增添了点睛之笔,有人说,不会太突兀吗?我想人们过去对法国卢浮宫前的玻璃金字塔和阿瑞斯广场的巴黎铁塔就是这么说的。
雨季的时候,天气稍微暖和了一点,正好是小何刚刚露出尖角的时候,走进繁华的大街,有甜甜的糕点香味,仔细一看,是南浔的特色小吃橘糕,说是橘子饼,其实只有饼心是一抹橘子,外面包着软糯米,咬一口,甜而不腻,香而不辣,温糯米的味道和南浔街上说话慢的人一样,温柔又甜。
古人爱荷花,诗人也不例外,他自称青莲居士,而这青莲居士遇上小莲庄,正是因为其深意,李白兴致勃勃地写道:“青莲居士谪仙人,酒肆藏名三十春。湖州司马何须问,金粟如来是后身。”这个小莲庄,这个南浔,这个湖州,让李白甘愿隐藏自己的功名,只想苟延残喘。我看着还在不停落下的雨,幻想着这个古镇过去的生活方式…